“那赏菊宴在哪里举行?”楚惜若转向了林嬷嬷,问道。
“就在长公主的公主府举行。”先前自己救了长公主,同她有过些许交集,长公主待自己是很和善的。只是她地位尊崇,怎么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呢?
“我先前同长公主有过交集,长公主是个待人和善的。”心里想着,楚惜若就问了出来,“只是我怎么总觉得她闷闷不乐的?”
“王妃娘娘,您先前在闺中听闻的少。这长公主啊,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子。”林嬷嬷叹了一口气。
“可怜?”楚惜若回想着长公主的模样,那威严的气势,尊崇的地位,养尊处优的外貌,怎么也不能把那位长公主同“可怜”这个词联系在一起。
“是呀,长公主真是可怜。”红蓉也附和道。
“我看着她,地位尊崇,雍容华贵,是有什么烦恼呢?”和宫里的那位敬和公主相比,甚至都不用远嫁,就在上京安居了。难道是家庭不和睦?
“长公主很早之前就出嫁了,驸马的官职好像不高,但是长公主和驸马很是恩爱。”
“那不是很好?”在这个时代,可以找到相爱的人相伴一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林嬷嬷闻言,摇了摇头:“可惜驸马与长公主成亲两年后,得了重疾,又过了半年,就与世长辞了。”
“就离世了?”楚惜若有些想象不出,那个在自己看来,处事不惊不慌,对待一切都很淡然的女子,在自己心爱的人离世后,会有多么的悲痛欲绝,伤心难耐。楚惜若甚至觉得那个时候的长公主想要和离世的驸马一起去了,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“是呀,长公主与驸马才相处了两年半,就天人永隔了。”林嬷嬷也很是感叹。
“奴婢当时听传言说,张公主殿下伤心欲绝,甚至在灵堂上想要撞在驸马的棺椁上一同去了。”红蓉也在一边补充道,“唉,那时幸好他们还有个孩子。在旁人的劝说下,为了那个孩子,长公主才没有再寻短见。”
“长公主还有个孩子?”
“是呀。那小郡主老奴在宸妃娘娘身边伺候的时候,见过一两回。”林嬷嬷接话,“可能是孩子出生的时候,长公主为驸马的病情太过操劳,那孩子长得瘦弱,却也活泼可爱。”
“那现在长公主是同小郡主一起过日子?”还好有个人相伴,也不知那小郡主的身体状况如何,下次自己去赏菊宴可以帮忙调理调理。
却一时没有人回答楚惜若,莲儿并不知道消息,林嬷嬷和红蓉都是沉默了一阵。
“怎么了?”楚惜若有些奇怪,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?
“那小郡主,前两年也因感染了风寒,加上身体本就虚弱,在一个晚上离世了。”红蓉的声音有些沙哑,虽然她并不认识长公主,但是长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在民间广为流传,作为一个女子,谁能不羡慕呢?只是这命运也太造化弄人了,失去了丈夫不说,就连和丈夫唯一的女儿也去了,世间只剩下长公主孤零零一个人,就连自己这个普通的百姓看了,也是不由地感叹啊。“……”楚惜若沉默了,她没有想到,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长公主,原来有着那么悲痛的故事。她也无法想象,在亲人从自己的身边全部离去后,自己在偌大的府里所渡过的每一个夜晚该是多么寂寞啊!林嬷嬷说的没错,长公主真的很可怜!也许是这个话题太过难过,几人也就没有再聊下去,楚惜若带着林嬷嬷和莲儿回了房。
过了几日,正是红蓉出府的日子,她带上了叱干云旗和叱干雨寒,先是完成了采购任务,让车夫先回府去,只说自己另有点事,下午就回府,那车夫也不多问,将采购的食材拉回了秦王府。
“好了,我们去卖澡豆和清洁剂吧。”红蓉对两个小家伙说着,就牵起了他们的手,她心里也有些期待。红蓉本就是个外向开朗的性子,若不是没有本钱,而且也不稳定,她才不会进到王府去工作,说不定就在街上摆个小吃摊过日子了,现在有叫卖的机会,对红蓉来说还是感到很新奇的。“红蓉姐姐,我们去集市吧。”集市是卖东西的地方,因此叱干雨寒提议。
“好,我们走。”
三人来到了热闹的街市,看着路边的各种摊子和人来人往的热闹人群,红蓉有些打不定主意:“我们要把摊子摆在哪里好呢?”
“我们去胭脂摊旁边摆摊吧!”根据叱干雨寒的观察,胭脂摊那边总是围绕着许多的夫人小姐,她们一定也对澡豆和清洁剂感兴趣,“那边的夫人小姐很多,一定愿意买澡豆和清洁剂。”红蓉觉得她说的有道理,刚想答应。叱干云旗开口说:“我们去成衣铺吧。”
“你是说去成衣铺的门口摆摊?”